记忆中,奶奶家住在20平方米低矮的小屋里,屋内一大半空间被一面东北土炕占据着,余下的地方只能摆放一张小桌子,桌上摆放着一座“三五”牌座钟。奶奶家暗淡的光线和熟悉的气味,再有老座钟发出“哒哒哒”的声音,让我觉得童年如此漫长和安静。小时候,我对时间没有概念,到处疯跑疯玩。往往是出去野够了,才回到小屋里,听到座钟声突然感到肚子饿极了,便嚷着向大人要吃的。后来,我渐渐长大,奶奶家拆迁搬进了楼房,老座钟也不知所踪。
但我记得这个“三五”牌老座钟的年岁比我大,外形尺寸长31.5厘米、宽12厘米、高22厘米。每隔半个月,奶奶都要用金属钥匙上一次弦,“咔擦咔擦......”的声音让童年的我感到格外神圣,这声音仿佛在宣告时间老人的离去。半点和整点报时,“当当当......”很有节奏感。
老物件貌似都自带生命和灵魂,有很多次我从梦中醒来,仿佛还能听到那熟悉的座钟转动声,好像又回到了从前,我依然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。而此时,我已远在新疆闯事业。
我总以为自己有幻听,当我把这件事跟奶奶说起时,她也和我有一样的感受,这不禁让我伤感。老座钟对于我们,不仅是一个时代的缩影,还是一个“老朋友”,是我们喜怒哀乐的参与者和分享者,见证着一个家庭的大小琐事,伴随着孩子们成长的脚步。
一天,我看到知乎网上一名网友诗意的评论,其实,时间是静止的,流逝的只是我们自己。就像我曾看到过的一句话“呈现时间的老座钟啊,你在我们的心中是永恒不变的,悄然变化的只是我们凝望岁月的双眸”。(徐霆)
责任编辑:邹祖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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